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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4 年 7 月 17 日:康斯坦丁・诺伊卡(1909-1987)论人类精神疾病在罗马尼亚人民中的表现

    2014 年 7 月 17 日:康斯坦丁・诺伊卡(1909-1987)论人类精神疾病在罗马尼亚人民中的表现

    在上次节目中我们向大家介绍了罗马尼亚著名哲学家康斯坦丁・诺伊卡有关普遍流传的精神疾病的论述。在今天的节目中我们将介绍他分析人类精神疾病在罗马尼亚人中的表现而得出的结论。



    诺伊卡认为,罗马尼亚人的精神“文明的成果不使他感到反感,也不认为他自己比不上这些结果,他在现实生活中总是随从文明”,但同时不面临《六个精神疾病》对他的威胁。他充分接受其结果,但并不自愿赞同获得这些成果的精神,特别是拒绝对文明普遍意义的态度。



    罗马尼亚人谈到他人时有时候会说“他一点也不神圣”。诺伊卡写道:“说这句话时,任何人都会想到恭敬、真理、平衡和节制,后者也就是我们在所作一切中应实现的精神平衡。”在消费社会里,我们含糊承认它“丝毫不神圣”,就像有时事情完全缺乏正义,由于不出自于一个现实需求,因此也就不能成为人类和社会生活中的 一件神圣的事情。



    诺伊卡还写道:“我们充分利用智慧,并分享启蒙的快乐;不过,在经济范围缺乏经商民族的优点(幸运的是同时也缺乏其缺点),就像过去在道德范围缺乏自尊和对我们行为的立即结果的责任感一样。尽管有了对最后结果的责任感,并且对我们的行为方式能够做出准确的判断。”



    诺伊卡指出:“从 1800 年以来,我们的世界将中心从现实迁移到可能的范围”。“我们现在就可以说,罗马尼亚人的精神在过去的可能范围比现实范围的情况要好。而如果可能占优先,那么一般的功效就会使我们在历史上有更大的希望获得成功。”



    他还写道:“大家一致同意,我们始终有着具体的感觉,而这就使我们甚至在知识与文化的范围避免对普遍性予以虚伪的崇拜。”从我们历来结合天地的过去的信仰形式,从民间信仰到文化和思辨哲学“我们对认识并观察普遍的方式从未远离特殊的现实。”



    诺伊卡认为:“没有特殊、具体或至少对现实的反省,世界就会显得单调无味。罗马尼亚人有关政治的知识并不多,对经历文化的悲剧感或对其虚无的知识更少。但无论如何,我们不得不说罗马尼亚人的精神历来喜欢将灵魂与时间看成是分不开的。”



    我们的民族没有坚持寻求其文化认同,也没有不惜任何代价地争取获得名望和权利而向外征服。只不过将其文化认同保存下来而已,并在历史范围并不是通过扩展而是通过收缩形成的。就是说,集中在西方罗马化世界,其祖先达契亚人居住的地区 – 卡尔巴阡山。



    有的人决定普遍性不存在,有的则认为特殊性不重要,另有些人冒着各种危险以半个理想着手行动。但诺伊卡认为罗马尼亚人与此不同,他们“采取决定时,同时表现得犹豫不决,或对其决定加以谨慎考虑,因此尽管一般来讲获得很好的结果,有时过分犹豫不定。想批评我们的人可以说:罗马尼亚人不知道他们到底寻求什么,他们做不出决定。”



    罗马尼亚精神没有患上紧张不安寻求一般的疾病。诺伊卡写道:“他们没有发狂地开展行动,但也不会安静地满足于已经拥有的一切,就像牧羊人如大陆上航海者一般走向远处寻找更好的草地一样,这里的人的行为一直倾向于具有更深刻意义的远方。”



    “夸大可能性、沉迷于积累、盲目的多元性、激增和扩散等在他们精神的表现是有闪烁点的,因为罗马尼亚精神在可能的范围有着丰富的经验,具有温和的多元性,充满智慧的崇拜自然的多神教,丰富多样的民间创作,对各不同信仰和世界的宽容。 ”



    诺伊卡最后谈到一个可能是罗马尼亚人最重要的精神疾病。这就是拒绝定位,但所患程度并不严重而是轻型的。诺伊卡解释说:“这就是神经清醒的疾病,而这里的人都显得头脑清晰。他们并不是盲目拒绝普遍意义,但也不拒绝特殊的意义,因此对现实的平衡或现实本身构成威胁,而只不过在或大或小的程度上拒绝不受控制,并且没有用智力过滤的定位。”



    诺伊卡得出的结论是“罗马尼亚人的这个精神疾病的温和形式也许会恢复连续性,正如有人说,我国也许成为明日的中枢,以其对西方和东方的开放态度在未来历史世界中提供所需的媒介。”


    photo: http://jurnalul.ro/special-jurnalul/cazul-noica-si-scoala-de-la-paltinis-i-564554.html




  • 2014年7月10日:康斯坦丁・诺伊卡(1909-1987)有关精神病症的论述

    2014年7月10日:康斯坦丁・诺伊卡(1909-1987)有关精神病症的论述

    为了更好地解释罗马尼亚的精神特征,哲学家康斯坦丁・诺伊卡对普遍流传的精神疾病进行了分析,综合出“六个精神病症”。



    第一个病症来自“普遍性”的缺乏,其对立面是特殊性。这种人类终生寻求伟大的普遍性思想和解释这些思想的原则。无论他们是否意识到这件事儿,这种寻求的狂热 一直存在。诺伊卡写道:“(在拿破仑的情况下),普遍性的缺乏引起所有伟大统治者特有的病症:盲目的行动需要……这是独裁者的疾病,在缺乏意义的情况下表现出的狂热。”这种病症的另一个例子是浪子的故事。他对自己说:“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所以离家出走,完全摆脱家庭和社会的普遍意义。普遍意义上的专横让他感到激怒。这个疾病的关键词是“行为的迷失、过分的行动、夸大可能性、沉迷于积累、盲目的多元性、激增和扩散等。当意识到所处状态的严重性时,他的遭遇就会变成盲目的需求,开始感到作为迷失和流亡,烦躁不安,恼怒,而最终主观意识与普遍性猛烈碰撞。”



    诺伊卡认为缺乏普遍是西欧特有的疾病。



    第二个病症是个性的缺乏。这个疾病的发生出于倾向理论和拥护绝对而失去普遍意义,就如科学一样。其代价是无法将伟大的普遍性思想个性化,体现出来,临到世上。对准确的需要使逻辑占据优先地位,机械性推动了精确、调整和完美。对年轻人来说,这普遍性体现为理想。诺伊卡写道:“历史像艺术、大自然和个人一样可以缺乏特殊性。”但“人愿意存在,并愿意看到一个存在着的世界。当他发现他和周围事物融入了千篇一律的普遍中会很痛苦,因为在这个范围里发挥个性的任何行为被统计学辖制了。这是一个在人发现他被统计学抓住时发生的疾病。”但他对“动荡不安的世界及其喧哗骚乱的创意悬挂在虚无中”感到厌烦,并愿意恢复现实来 代替虚幻。



    第三个病症由定位紊乱所产生。定位是在普遍和特殊之后存在的第三个范围。这表现在人开始行动,代表现实世界里表现自己的阶段。因自己的先知特质得意的弗里 德里希・尼采忘记了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在他的主角查拉图斯特拉身上。”这也是人的悲剧,可以想象出许多方案,但没有一个可以使用。



    “对阿拉伯民族来说,伊斯兰教意味着他们的历史存在被锁定,在一个辉煌的开始之后,不再允许他们对一个充满历史的生活作出适合的定位。”



    这个病症的关键词是“对自我天才的盲目,定位突如其来的表现,现实的定位通过其它可能的、想象的、人造的、虚假的充实的定位所代替。空无的创造力、狂热的坚持、斯巴达般的刻苦耐劳、非历史主义等。”不过,此外还要加上高级的忧郁、得胜后的悲伤、不自信、无可奈何的屈服、无聊及被绝对所荒废。



    诺伊卡对精神疾病的分析得出的第一个结论是它们四处流传,但其表现形式有时是温和的,甚至是可以接受的,就是不懈的寻找普遍世界,试图将其与现实的特殊性联系起来,以及在不断的职业活动中实现自己可见的存在。


    photo: http://jurnalul.ro/special-jurnalul/cazul-noica-si-scoala-de-la-paltinis-i-564554.html